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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3/31 15:45:00

清八大山人茉莉花图立轴水墨纸本

石涛(原济)、朱耷(八大山人)均为由明宗室后裔而出家为僧,与髡残(石溪)和渐江(弘仁)合称明四僧。明四僧是明末清初时期中国绘画史上名噪一时,又影响深远的绘画流派。四僧借画抒发身世之感和抑郁之气,寄托对故国山川之思,多抱有强烈的遗民情节。其中尤以石涛,八大传世作品较多且对绘画史贡献最大。

石涛笔墨特点以放任恣纵见长,苍劲圆秀,清逸横生,浑朴酣畅又明朗秀健。章法结构不落俗套,在不完整中求完整,已入不为物蔽,不被法拘,功夺造化,力辟混沌之境,在四僧中视野广阔,思想活跃,面貌复杂,对后世影响极大。有人称石涛是中国绘画史上屈指可数的伟大人物之一。从他的绘画技术和理论等方面是当之无愧的。山水、人物、花鸟、走兽无不精擅且寓有新意。尤以山水画及论著《画语录》名重天下。

“法本法无法”“搜尽奇峰打草稿”“山川与我神遇而迹化”等话语是其艺术思想宣言,被后人奉为艺坛圭臬。

朱耷为人怪僻,艺也诡奇。癫狂挥扫,无不精妙,且能熔铸千古,独出手眼。郑板桥谓其“掀天揭地之文,震电惊雷之字,呵神骂*之谈,无古无今之画,原不在寻常眼孔中也。未画以前,不立一格,既画以后,不留一格。”风格简约冷逸,尽脱窠臼。八大山人可谓中国水墨写意画高峰的代表。其山水、花鸟兼擅,尤以花鸟最著。

有自题诗云:“墨点无多泪点多,山河依是旧山河,横流乱世杈椰树,留得文林细揣摹。”夫子自道,言简意赅的说出了他的绘画艺术特色和寄寓的思想感情。

八大山人个性倔强,一出笔就迥不犹人,奇崛冷隽,生面别开。此图写茉莉一枝,自左向右横斜而出,近右边了,始扶摇直上,其端疏疏着花,与下方数朵相呼应;最奇处在左一枯枝,仅一二笔,便平衡了画面,使画幅之外更有了不尽之意。画幅小而境界阔大,落墨不多而生机盎然。枝干用中锋,饱满圆厚,转折处笔力不稍减而尽现灵动;墨叶用水恰到好处,通透蓬松,淋漓郁茂,神韵毕现。旧为吴昌硕所藏,他的老师杨藐翁为之品题,所云“信手数笔而神味已到”,“同时知此趣者恐不多得矣!”感佩赞叹之情溢于言表。此页虽小,却是他六、七十岁间代表之作,几乎在所有八大的专集中都发表过,至为难得。

这件作品就目前这个样子看上去很完美,但不要忽略了一个问题:这个完美是包含了下面的题识在内的。这引发了一个简单的思考,在清代书法家杨岘题字之前,八大山人的《茉莉花图》是个什么样子?于是我们用最简单的方法,使用去水印软件把杨岘的字擦掉。

清八大山人《茉莉花图》原来的样子

于是问题来了,八大山人的《茉莉花图》在擦掉杨岘的题字之后,居然看上去不对劲了。

八大山人是一位构图高手,简单的设想一下,这样的构图会出现在八大山人的作品中吗?按照一般的构图原理,如果右下空这么多的话,左上角就不应该题那么多字,顶多题个穷款。或者说,如果是这样的构图,八大山人的题款就不应该在这个位置了。再或者说,如果杨岘那段文字是八大山人所题,就合情合理了。

而且,去掉杨岘的题字之后,下面的那个树枝显得那么没来由。八大山人(-)和杨岘(-)不是一个时代的人,他们不可能同时创作一件作品,不可能是八大山人预留了一个完美的位置等着杨岘去题字。因此这件事只有三种可能:一,这件作品是杨岘和他的“同*”一手策划的;二,杨岘偶然得到了这件作品,看着怎么都不对劲,于是大笔一挥,补题了一段文字。这里还有一个常识问题,如果你得到了一件价值连城的伟大作品,会贸然在上面题写这么大一段文字来污染宝物吗?这种事恐怕只有乾隆皇帝敢这么做。三,某藏家得到了这件作品,也感觉不对劲(或者说他就知道不真),于是找了名人杨岘题字,杨岘心知肚明,知道不是什么宝贝,在上面挥洒一下也没什么可惜的,于是造就了这幅伪作的完美。

画家作为创作者的感觉经常是比鉴定师要准确。我们从创作的角度看,在去掉杨岘的字之后,这幅画几乎就不成立了。更何况八大山人是一代宗师,这样低级的问题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他的作品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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