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信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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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9/23 4:05:00

 何日去看花 

文/彭丽丽

有群友拍了小视频发在群里,一株怒放的红梅。她在乡里,可以爬山。这个时候能够出去走走,真是神仙般的生活。

已经多久没看到花了?我记不清了。是自冬天以来,还是自封城以来?说不清。学校没花,阳台上有,但因为天冷,月季花的几个花苞一直没开,也不知道枯死之前开过没有。即使开了,也是寂寞开无主吧。前几天在文联群里看见邓主席发的风信子图片,想起我的风信子也该开了。我离家之前,就看见叶片里包裹着花蕾。以我的经验,每一株最多开四五朵花,甚至两三朵。但是,我依然很期待。每年都按节令种和收。风信子已种了多年,好像是儿子读初一的那年寒假吧,给他买多肉的时候顺便买的,花球和瓶子一共二十五块钱,当时还挺贵的。但实在是被书上的风信子图片的美貌吸引了,咬咬牙买了。不久就开了很多花,形成一个大花球,粉红色的,用花团锦簇形容最恰当,漂亮级了!之后,再没买,因为老板说可以再种,节令嘛,跟大蒜相似。于是,秋天,我就把花球埋到了花盆里。春天再次来临的时候,它抽出了蒜叶似的叶子,我等着它开花。一遍一遍去阳台上看它有没有长出花苞,那么耐心。可直到叶子全部枯死,也没看见哪怕一朵花。有一次逛花鸟市场,看见摆在外面卖的风信子,就问老板,为什么我种的风信子不开花?老板说风信子的花球挖出来之后要放在太阳底下晒,跟大蒜坨一样。这算是个秘诀。果然,这年秋天种下的风信子在来年春天开花了。当然,不是每棵。四棵开了两棵,一半的一半,也算不错了。当然,没有之前开得那么绚烂美艳,因为花球分裂成了好几个小的。尽管与花团锦簇不可同日而语,但看到开在花盆里,更多的是花开的喜悦。不管什么花,只要种了,开花了,就觉得很骄傲,很满足。

也不知道等我回去的时候,风信子还在不在?疫情之下,多少看似跟疫情无直接关联的事物被殃及。当人的自由被限制以后,连锁反应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。

有人说,武汉只是被按了暂停键,当疫情结束,一切都会恢复到之前的模样。可能吗?那些死去的人,还有我的花草,他们永远被留在了那个冬天;那些破碎的家庭,那些心灵遭受重创的人,他们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撕心裂肺的冬天。

还是回到红梅上面来。元旦之前,应该是12月27号,王主席来*陂,我们陪他一起去了张总的花乡茶谷。我专门去看了梅花。往年这个时候,腊梅开得正盛,红梅也含苞待放。花乡茶谷的文化活动品牌梅花诗会固定在每年的元月初,勾了多少摄影爱好者的*魄,衬托了多少美人的倩影,留下了多少赞美的诗篇。但是,我失望了。腊梅竟然还是小花骨朵,胞衣才膨大,鹅*才显露;红梅更不用说了,还在枝头沉睡。因为花期推迟,梅花诗会也被推迟,大年初七和初八。谷主席给我发了邀请,因为要回老家过年,我婉谢了,心里还有些遗憾。没想到,因为疫情,今年的梅花诗会取消了,大家都没去成。梅花开的时候,张总拍了远景照,发了朋友圈。熟悉而陌生的景区里,红梅开成了一片云霞。真的是空谷美人,风华绝代!

其实花乡茶谷的红梅我真没在盛花期好好看过,倒是木兰山的红梅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三四年前的一个早春,一帮朋友去木兰山看木兰花,其实就是茶花。茶花看了,没留下多深的印象,却歪打正着,深深地记住了木兰山的红梅。也没有很大一片,不超过十棵,误打误撞碰见的。因为不想爬山,我们就在广场附近瞎转,看见对面山上有一片粉红,想着是什么花,便上去看看。没想到是红梅。那天非常暖和,阳光特别灿烂,天空特别蔚蓝,红梅特别惊艳。惊艳在于两点,一是我以为这个时候红梅已经谢了,二是花太密了,远远超出我的经验范围。我印象中的红梅,都是细瘦的枝干,稀疏而娇小的花朵,跟文人风骨中的清癯极配。可眼前的梅花,简直可以说艳若桃花,其花朵的繁密程度远超桃花,密密麻麻开了满枝满树,那么热闹。还引来了蜜蜂嘤嘤嗡嗡地忙个不停。这哪里像冷若冰霜的梅花嘛!可是,我竟然觉得这样热烈的梅花那么好看。在树下,仰头望,蓝天为画布,自由伸展的梅枝,半透明的花瓣,树隙中漏下来的阳光,有画笔画不出来的意蕴和美好。你不知道,蓝天下的她们有多明媚有多美,美得任何赞美都显得苍白!现在想想,还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,想流泪!

不知道错过了这一季的梅花,能否看到这一季的樱花?我问朋友,也是问我自己。朋友说,到时一起去赏樱。我说,我穿羽绒服去赏樱,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?

这是另一个问题,疫情之下被迫滞留在外的部分人面临的问题。天气转暖,衣服问题无法忽略。曾经习以为常的生活日常,在特殊时期,都成了奢望。

作者简介:

彭丽丽,湖北省作协会员。在《中国作家》《芳草》《湖南文学》《湖北日报》《湖北文化》《辽河》等刊物发表小说散文若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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