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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州旅游体验师郑明晓:字愚之,号云溪山人,喜欢山水与旅行,自云“心与山俱寂,鸟与林同欢。人生本平淡,流水自涓涓。”
这几年,郁金香是我看得次数最多的春花之一,每逢郁金香花开,居杭州时在太子公园湾看,回温州时则在马鞍池公园看。郁金香开花有晚有早,晚时在三月中下旬,早时在三月上旬。今年是暖春,花开得比往年都早,过年回家,刚去了次马鞍池公园、杨府山公园,看了趟梅花,就因新型冠状肺炎疫情封城宅家,不敢出门,直到解除一户两天一人次出门的限制令,才迟迟出去,路边的木兰花稍稍开过了点,景山桃花园里几株桃花开了,其余的还在沉睡中。
今天下午去马鞍池公园,不想郁金香花竟然盛开了,几天前骑车经过,停在门口探望了一下,郁金香花才初开,朵儿小小的,还不甚分明。
查过健康码,量过体温,从公园南门进入,即见各式花色的郁金香曲线摆放,花丛中有人在忙着摆姿势照相,不过游人显然没有往年多,公园里的管理人员时刻提醒游人要戴口罩,不要摘下,不要聚集。
沿湖往”梅竹双清”去,梅枝上只剩零星几朵,有些孤寂,这时有一对青年男女经过,说桃花开了,我纠正说,是梅花,现在落得差不多了,并告之桃花比梅花花形大,花色也艳些。看来也有人像我初遇梅花时误以为是桃花,我那时还嫌其“着色意嫌浅”,后来相识了,才觉得“傲骨寒中见”,也所谓“不打不相识”。
湖畔处处是郁金香,粉红色、紫红色、绛红色、玫瑰色、酒红色、金黄色、白色,环湖沿路,这里一波,那里一波,一波接一波,叫人目不暇接,郁金香丛中还点缀些葡萄风信子、风信子、洋水仙、观赏花葱、贝母……使花色更多更艳,也更绚烂,沿湖看对岸的花,上下倒影,参差水中,如美人对镜梳妆。在众多花卉中,郁金香是主角,在花丛中,显香高贵典雅。而其他的花呢,是配角,这些配角之花,有一波一波的,也有零星摆放的,它们就像是盛宴的贵宾,美丽而不喧宾夺主,也是那样的温文尔雅。花丛中,每一品种的花都标有自己名号,就像参加选美比赛的选手,而游人就是评委,每个人都把票投给自己中意喜欢的花,手机、相机就是他们手中的投票器,拿手机、傻瓜机的是评审大众,拿单反相机的则是评审专家。
樱花还没有开,往年的时候,樱花常与郁金不约而遇,说真的,我还真看不懂自然界花花草草们的心思,它们是有意错开,你方下台我登场,还是心有灵犀青睐有约的呢。
过印月桥,湖心小岛上油菜花开了,油油的黄,湖边有棵桃花开了,路边有棵洋紫荆开了,我估计它们是瞒着同伴,偷偷跑出来看郁金香盛会的。
杨柳刚吐丝,柳花新芽细嫩得淡黄或鹅黄,有点像冬日的金柳,只是着色浅了些,细得甚至看不清。今天是阴天,花的着色没有晴日时那么艳丽,但阴也有阴的韵味,有人说西湖晴湖不如雨湖,山人雨湖诗“一湖春色一湖烟”就比晴湖诗写得妙。雨中郁金香我在太子湾看过,有春烟春色,那种朦胧的美感,微妙处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。马鞍池烟雨时的郁金香我也看过,虽然没有太子湾的美,但也还能差强人意,毕竟是故乡泥土里长出来的花。一些刚冒出花苞的郁金香或还在花苞里的郁金香,脸上还沾着斑斑点点的泥痕,还睡眼惺忪。郁金香花单朵顶生,花茎个矮,花形大而艳丽,花片团聚,一株一朵,朵朵片片向上,只有花老的时候才向旁斜倾,直到花落,露出花蕊,或者从花的上方开口处下视才能看到花蕊,通常一朵花有叶3-5枚叶子,叶子浓绿如麦叶,形状呈条状披针形至卵状披针状。我见过的许多花中,花形的大小似乎与花树的大小无关,一些茎生花,花茎长得不是那么高大,而花朵形偏长得那么大,尽显得富贵风流,如茎生的芍药、菊花、牡丹,芍药有花中宰相之称,菊花有花之君子之称,牡丹有花王之称,而郁金香在西方则有“魔幻之花”或“花中王后”之称,也许是离泥土近了,更容易吸收土地的营养,从这个意义来讲,郁金香虽然艳丽大方,高贵典雅,却也是最接地气的花,这也许是人们喜欢它的缘故吧。郁金香盛名于欧洲,尤其是土耳其、荷兰、匈牙利,更把它作为国花,但它的起源却众说纷纭,大多数人广泛认为它原产于土耳其,也有人认为它原产于我国天山西部和喜马拉雅山脉一带,是土耳其人通过丝绸之路传入,现在我国这些地区还生长着百分之四十的原始野生郁金香品种,从这个意义来讲,我更相信它原产于中国,就像樱花,原产于中国,盛产盛名于日本,这样想着,我似乎觉得自己对郁金香的喜爱又多了几分。
我坐在湖边木椅上,随手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