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癜风最快治疗方法 http://m.39.net/pf/a_6113618.html花店不开了,可花还会继续开(三)
店不关了……
我情愿再搬很久的花,也不愿得到这样的回答。
我们可以慢慢来的吧,再坚持一下,再往前走一步?就像换灯盏那样,或许那天我没有做好,但是再尝试一下,或许就是不一样的结局了。
我漫无目的地走着,抬手擦了擦眼眶,也不记得自己数过了多少架飞机,心情大概像是小王子离开B星球时看了四十四次日落。我只是有些许无措……或许。
寒假回家过年,路过那家花店,原本心里还在跟姐姐怄气,可我还是忍不住往里瞥了一眼,姐姐并不在,里面是个男人,他熟练地摆弄着一束白色风信子,桌上还零落几支琉璃苣,我下意识地把花翻译了过来,不敢表露的爱,勇气,这是个很奇怪的组合。
我认真地看了一会,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,他太自然了,自然得就像是这家花店的主人,我忍不住上前询问,“老板?”男人笑了一下,温和地向我点了点头,那一种温和在某一瞬竟可怕地同姐姐如出一辙,仿佛有朝夕相处或者多年相识的默契。
我愕了许久,觉得在这许久里,我的眼神应该渐渐不善了,或许这也是她的花期,可去你的花期,不可思议,她竟然还不告诉我,像是小时候,约好一起写作业,你写得只剩下最后一个标点符号,等着对方写完,可对方竟然早就写好了!我隐隐感觉受到了欺骗,也有些不被重视的落差,头也不回离开了那家花店。
除夕前夕,那个花店里的男人上门了,他送来了一盆水仙。确实是姐姐的习惯,只是今年竟然不由她来送了。
水仙花的味道在家里蔓延,我终于对这种味道有了另一种体会。我忍不住提了一嘴,也不知怎的,脱口而出,“那是姐姐她男朋友?”话里隐隐有些孩子气的气恼,可话一出口,我感觉空气都沉寂了,家里人以一种难言的眼神看着我,我似乎在大庭广众下卖了什么蠢?果不其然,他们告诉我那是新来的花店老板,姐姐将那家店转让了。
转,转让了?
我还是有些懵,新年的氛围蔓延,我晕晕乎乎地拿起手机,电话通的时候我脑子还有点空白,“新年快乐!”我脱口而出。
电话那头她笑了一下,“还不到除夕诶。”
我这才后知后觉。
“你怎么不跟我说店要转让啊?”
她有些无辜,“你把电话挂了。”
我无言以对,沉吟片刻,理直气壮质问她,“你不会再打吗?”
她笑笑,说:“总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什么,不是吗?”虽是问句,我却听出来肯定的意味,不禁抓狂。我向来好记性,想起那天打电话的情景,不知怎么的,把她吵醒的事一下子在我脑海里“根深蒂固”,我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,边打着电话边往院子走,外面隐隐传来爆竹声,连带她的话语捎成电流传进我耳朵。
“……我要去看看花开的地方了。”她说。
院里的花开的姹紫嫣红,一阵风吹过,花在枝上招摇。少年大抵意气,就像花在风中勃发,她迟来的花期也同样意气风发。
花店还会开,花也会继续开。只是,她的花店不开了,她要去看看花开的地方了。
我忍不住笑了,气也一下子莫名其妙地散了个大概。
我知道,我们还会有无数次问候,无数次通话,幸许,在以后的岁月里,我们还会有无数次聚会,但此刻,她那边大雪纷飞,而我这边艳阳高照,她身处异乡,心安却宛若故乡。
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。这是恰好年华啊。
我笑成个二愣子,耳边传来她的轻声慢语。
“你知道吗?好多次我都告诉自己,植物扎根大地,我就老老实实地像棵植物般静止顺从,时间那么快,我很快就度过这一生,而我什么都没有做,时间又那么慢,我消磨着它遗忘自己要做什么,我时时纠结,时时懦弱,我不知道要怎么办……”
于是,在一个寻常的日子,她像往常一样出门,拿上车票与行李,她出发了……
END
文/陈纯泳
图/源网侵删
图片搜索/杨心冉
排版/陈晓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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